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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堂, 是谁来的, 怎么不进来？”顾芜芫正坐在窗户边看书, 见北堂煦自己进来, 随口问了一句。</p>
“是龙门的大小姐龙星斑。”北堂煦心不在焉地应道, 心里盘算着怎么跟顾芜芫开口。</p>
“龙门大小姐？”顾芜芫脸上露出疑惑，“她来找你有什么事？”</p>
北堂煦没有回答顾芜芫, 搬了张凳到她身旁坐下, 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艰难开口：“芜芫……有些事我想我必须跟你说……”</p>
顾芜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，令他不由自主地愧疚起来, 说话也不怎么连贯：“我……其实喜欢上了另一个人……是那天在鹤唳山庄救过你的那个人……他叫澹台烟云……是……是个男人……”</p>
像是终于把淤积在心里的一口气吐了出来, 北堂煦说完，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下来, 他只能为她做到这里, 接下来, 他必须去另一个人身边了。</p>
就算被她埋怨、耻笑甚至憎恨也只能承受下去, 因为他没有办法继续自欺欺人。</p>
总有人要被伤害，他只希望能把伤害降到最低。</p>
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，静静地等着她抱怨或责骂，但是久久等不到她的声音。</p>
北堂煦疑惑地抬头看顾芜芫, 就见她合上手中的书, 苍老的脸望着窗外, 眼里的东西他看不懂,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伤心或责备。</p>
“芜芫……”北堂煦轻轻唤了一声。</p>
顾芜芫缓缓回过头来, 布满皱纹的脸上发出淡淡的光彩, 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笑：“我还以为，你准备一直瞒着我到死呢。”</p>
北堂煦看着她，脸上充满讶异：“你知道了？”</p>
顾芜芫笑：“虽然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，但是我却很了解你，你真的……连个谎话也说不好。”</p>
北堂煦被说得有些尴尬，一时不知作何回答。</p>
“他应该也很爱你吧。”这句话不是反问，而是陈述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