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八十六章 (第1/3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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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叫做地狱？</p>
永远都不会结束的痛苦, 叫做地狱；看不见半点希望之光的无尽黑暗, 叫做地狱；想死死不了的绝望挣扎，叫做地狱。</p>
而此时此刻的林念慈, 就陷在这样的地狱里。她的身体正承受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摧残，一次又一次, 没玩没了。更可怕的是，她的肚子竟然像气球一样鼓起来，而那些奇形怪状的人正环绕着她, 用兴奋的目光欣赏着她痛苦的模样。</p>
她的怒吼、惨叫、咒骂, 听在这些人耳里竟仿佛一首动听的歌曲, 只会让他们感到更为陶醉。</p>
林念慈喊累了便开始哭, 先是低声啜泣，然后就是放声嚎啕。她感觉到自己的肚皮正被某个东西急速撑起来, 很疼，很胀，像是要炸开了。她浑身都是冷汗, 脸上也布满涕泪，像是落入了一个泥沼, 沾了满身的污浊。</p>
圣洁这个词, 似乎永远都与她没有关联了。她是脏的、臭的、卑的、**的。她是这些人的玩物。</p>
她一声声地叫着师父, 脑袋偏向对方，眼里竟显现出求死的意念。</p>
玄诚子亲眼见证了她被摧残的全过程, 只会比她更愤怒, 更悲哀, 更绝望。但是这些负面情绪除了加剧他的痛苦，又能有什么作用？他的手腕和脚踝均被铁链子牢牢锁住，动弹不得，又因为疯狂挣扎的缘故，被切割地血肉模糊。</p>
那些人故意把辣椒油和烈酒往他身上倒，然后一边拊掌大笑一边陶醉地聆听着他的惨嚎。</p>
渐渐的，玄诚子意识到，这些人的情感体验是与正常人相反的。他们把别人的痛苦当成了最大的乐趣，你越是叫得惨烈，他们就越是能从中找到趣味。这根本不是一群人，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鬼。</p>
人性之恶，在此时此刻，展现得淋漓尽致。</p>
玄诚子终于放弃了挣扎。</p>
而林念慈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。她的肚皮在短短几小时内就大到了即将临盆的程度，而那些恶鬼竟然还在持续不断地伤害着她。</p>
林念慈早已经喊破了嗓子，肚子发作的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，只能张张嘴，咳出满喉鲜血。</p>
所幸那名妇女极有经验，把还在胡闹的人拉下来，有条不紊地吩咐：“去拿盆和剪刀。”</p>
一群人分头去拿东西。</p>
很快，林念慈的第二重地狱开始了。她正在生产，鲜血嘶嘶地喷溅，怎么止都止不住，但孩子卡住了，就是出不来。</p>
妇女吼道：“压她肚子！”</p>
于是就有两名壮汉用力碾压林念慈的肚子，从上至下，一遍又一遍，让她一次次地疼晕过去，又一次次地疼醒过来。在这短短的一个多小时里，她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千千万万次的死亡。</p>
凌迟是怎样的痛？以前的林念慈无法想象，但现在她知道了。而她可以肯定，自己正遭受的这份痛苦，是比凌迟更为残酷的刑罚，因为除了切肤之痛，她还承受着心灵上的屈辱和灵魂上的摧残。</p>
这些人压根就没把她当人看。</p>
孩子降生了，林念慈近乎于麻木地听着他的嚎哭，眼里的泪水早已经流干。</p>
玄诚子起初还能看着她，给她鼓励，到后面就把眼睛闭上了。所谓惨不忍睹，描述得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一切。</p>
中年妇女剪掉脐带，仔细看了看孩子，说道：“不错，是个男孩，拿去养几天就可以卖了。”</p>
养几天，拿去卖——这简短的六个字，却昭示着这些人的累累罪行和条条血债。如不是亲眼所见，亲耳所闻，玄诚子根本想象不到他们讨论的对象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。</p>
一个怪人倒提着孩子的脚踝，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恶臭和血腥味的屋子。他们管这个地方叫神坛。</p>
妇女放下剪刀，脱掉沾满血迹的围裙，跪在圣女像前默默祷告。疯狂了一整夜的男人们也都跪在她身后，给圣女磕头。</p>
“圣女，感谢您的恩赐。”妇女磕了三个响头。</p>
林念慈仰起脑袋，想骂一句“你们不配当我的信徒”，嘴巴张开之后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她终是奄奄一息地倒下了，但噩梦才刚刚开始。</p>
折腾完了她，那些人开始折腾玄诚子。</p>
他们也卸掉他的下颌骨，给他塞了一颗蓝色果实。</p>
看见这一幕，林念慈吓傻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