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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盘干咳一声道：“海门主稍安勿躁。袭明兄醉心炼制一道, 受拜阳教蛊惑，误为他们出力, 事先并不知道乌羽是为复活厉向阳所用, 他本人对此事也是愤慨得很。是不是？袭明兄？”</p>
袭明嘴角弯了弯：“许是吧。”</p>
海大川看他漫不经心的样子，又要跳脚, 被涂老弟打了个哈哈，岔开去道：“既坐一条船，何必两相疑？来来来, 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，且干了这杯酒。”</p>
立刻有人将酒水送上。</p>
诸人举杯共饮。</p>
老黄心情极佳，三两步跨到海滩上一块一丈高的平石上, 放声笑道：“黄某谢诸位哥哥的深情厚谊, 选我做这个……这个盟主，我心中很是欢喜, 一定大大地记你们的情。”</p>
涂老弟扶额, 亏他耳提面命地叫他背了半日的说辞，一到台上, 竟全忘了, 又自说自话地胡言乱语。但其他人早习惯了他这幅样子, 既选了他, 也有了准备，都嘻嘻哈哈地看着他。</p>
老黄道：“拜阳教也没什么厉害的！就一个厉向阳还有几分本事, 可他运气不好, 被老天收拾了。我们决不可让他活过来。”</p>
“好！好！不让他活过来。”下面的人凑热闹附和。</p>
老黄被哄得起兴, 又喝了酒，头脑一热，叫嚣道：“与其让他们在暗处偷偷摸摸地使坏，倒不如今日就杀到他们的老巢，剥了厉向阳的皮，叫他们想复活也只能复活一个无皮鬼。”</p>
涂老弟见他开始说胡话，急忙跃上去，扯他的手，低声道：“见好就收吧。”</p>
突听下面一个怪笑声响起，在一众哄笑声中极突出。</p>
“谁，谁在给你爷爷我的阴阳怪气？”老黄怒道。</p>
下面静谧无声。</p>
涂老弟看向袁盘。</p>
袁盘身影一闪，手里已经抓了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。</p>
侏儒道：“你抓我作甚？”</p>
袁盘道：“盟主想见你，你不肯，我只好请你去了。”</p>
他将人提到老黄面前，老黄说：“哦。琳琅屋主，你适才笑什么？”</p>
侏儒说：“我高兴我笑，这有什么好问的？”</p>
老黄道：“别人都是高兴才笑，你却不是。你笑得轻蔑，笑得奸诈，笑得狠辣，分明在讥嘲我。”</p>
侏儒说：“我自娘胎里就这么笑，怪我娘咯！”</p>
其他人起哄让他笑一个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