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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长钧和前来与父亲辞别的两个姐夫打过招呼，先出了书房。走到楼梯口，听见几个姐姐和母亲顾太太在楼下客厅里聊天的声音，笑声不断传来。踌躇了下，掉头往顾诗华的房间去。到了门口，见家里的老佣人王妈正在敲门，里头没有半点反应。</p>
“少爷，五小姐她不开门。”</p>
王妈见顾长钧来了，无奈地道。</p>
顾长钧叫她忙去。等王妈走了，自己抬手敲了敲门。</p>
“诗华，开门！”</p>
里头依然是沉默。</p>
“开门！再不开，我就破门了！”顾长钧说道。</p>
过了一会儿，门从里面打开了一道缝，露出顾诗华的半张脸。眼睛还红通通的。看起来仿佛刚哭过的样子。</p>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顾诗华的语气还带了点负气。</p>
顾长钧推开了门。</p>
“嗯。四哥这个封建余孽帮凶来看一下你。”</p>
“我的房间不欢迎你！你出去！“</p>
顾诗华站在门边，手指着门外，依旧气鼓鼓地道。</p>
顾长钧停在房间中央，转头看着比自己小了七岁的妹妹。</p>
“怎么，真的生四哥的气啦？连房间都不让我进了。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，整天跟在四哥后头，我甩都甩不掉你。”</p>
他注视着妹妹，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，声音里满满都是哄劝的意味。</p>
顾诗华看着他，紧紧咬着唇。</p>
“好了好了，你想想，刚才当着大家的面，四哥被你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顿，现在不也上来哄你了？你还不理我？”</p>
“四哥！”</p>
顾诗华的眼眶忽然红了，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，“姐姐和妈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在楼下笑话我？”</p>
顾长钧朝妹妹走了过去，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折叠成小四方的雪白手帕替她擦眼泪，被顾诗华一把夺了过去，自己擦完眼泪，又呼呼地擤鼻涕。</p>
顾长钧看着她，露出极度容忍的表情。</p>
顾诗华知道他有洁癖，连和人握手了，转个身都要洗手。擤完鼻涕心里还生气，故意把沾了自己眼泪鼻涕的手帕揉成了一团递还给他。</p>
顾长钧双手插-进裤兜里，摇了摇头。“你留下吧。”</p>
“四哥你嫌弃我脏？”顾诗华瞪着他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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