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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本家, 还被周妈调侃过, 而现在, 他落到了自己手里——一个火钳夹来的烫手芋头。</p>
小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歌声中陶醉, 心里想着怎么把人弄下去。</p>
平心而论, 他唱得还可以, 比通关的那位略差, 比其他人强，可留可不留。</p>
当然，留是不可能留的, 再讨厌大老板也不可能留的。宣传片里才说要找用自身光芒照亮别人人生的偶像，扭头就选了个男小三，难道自己找的是罕见的天文现象——绿光吗？</p>
问题是, 该用什么理由让他走。</p>
周向野唱到副歌, 开始偷瞄小周的表情。</p>
小周顺势抬手说停，让两位助理发言。</p>
王曦瑶先说：“气息不太稳, 好像有两个地方走音了？但总体不错, 音色很特别, 沙哑磁性的嗓音, 有点小**, 我建议留。”</p>
她说完, 康棠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。</p>
三位经纪人他都做过功课，以周经纪人与马瑞的关系、马瑞与周向野的关系，她一定想把人弄下去。</p>
酒店遇袭之后, 他一直在找机会挽回自己的印象失分, 眼下就是好机会。</p>
他低头看自己空荡荡的笔记，仿佛真的做了一样：“不止两处走音，拍子也不准。《爱不问》是乔以航的代表作之一，是男人对恋人无条件的爱，但你唱得太冷漠了，完全听不出你的感情。”</p>
周向野解释：“可能是我太紧张了。”</p>
康棠摇头：“没办法，我只能以你现在的表现来评判，我建议是不留。”</p>
轮到小周作决定。</p>
她手指在笔记本上敲了敲，抬头正要说话，周向野冲她挑了下眉。</p>
……</p>
准备好的客套话一下子吞了回去，连带吞进去的，还有一只恶心的苍蝇。</p>
她稍微理了下思绪：“娱乐圈很大也很小。大是因为它像海一样，容纳百川，里面有形形**的人；小是因为大浪淘沙，它最终会过滤掉不适合的人。是金子会发光，是沙子要淘汰。所以，唱歌之前，先想一想，怎么让自己变成金子吧。这是我的建议。谢谢周先生，下一位。”</p>
考虑是正式录制，她说得还算含蓄，周向野笑着出门接受郑昆采访，等走出摄像机镜头，脸立马拉下来，阴沉得可怕。</p>
尽管是小插曲，小周在午休时还是向高勤报备了一下。</p>
高勤有点意外：“马夫人……”顿了顿，觉得这个称呼不合时宜，改口道，“吕小姐似乎准备离婚之后，与她的小情人正式登记结婚。”</p>
大八卦呀！</p>
小周惊呼：“所以周向野是为了赚钱养老婆，才参加节目想红？”</p>
“离婚后，吕小姐身家不菲。”</p>
“那就是不甘心被老婆包养，想出人头地，挣一份自己的事业？”她扼腕，“早知如此，我应该让他通过的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