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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欧阳云（2）</p>
昨晚，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。</p>
司一，这事非常奇怪，对吧。</p>
我为什么每晚都会梦到那个女人，她在我的梦里，兀自安然地生活，她去买菜，她在家做菜，她去看电影，她和邻居相遇，打招呼，她逗弄楼下乱跑的小孩子……</p>
为什么我这么痛苦，她却要在我的梦里，拥有这样平凡的幸福。</p>
司一，这是你对我的启示吗？</p>
你曾经说过，以后想和我要一个女儿，好好教导她，让她可以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。这就是最好的样子。</p>
你问我，我想要什么？</p>
我：“我就只想要你，不想要什么儿子，也不要女儿。”</p>
我什么也不想要，我只想要你。</p>
你笑着骂我有病，只知道油嘴滑舌，大男人，正经点。</p>
我是个嘴笨的人，哪里会什么油嘴滑舌，我就是说的真话，说的真话而已。</p>
你那时候是明白的，对不对，你也觉得我太没用了——一个大老爷们，完全没什么人生目标，只是随大流活着，曾经活得**，除了挥霍家里老**的家产，就是烟酒车和女人，是你把我从那种要被烂泥淹没的泥沼里拉了出来——你知道，我从始至终，就是烂泥糊不上墙，你想让我振作点，无论发生什么事，我都可以像太阳一样活着。</p>
我知道我是要让你失望了。我怎么可能做得到。</p>
司一，你才是太阳，我不是呀，我连月亮都不是，我只是一滩死水，勉强没有发臭而已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