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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，杨景行照例给陶萌打半个小时的电话，挂了之后再发短信：倒数第五条，第一次听你弹琴你弹的是《让我们荡起双桨》。</p>
陶萌很快问：你喜欢这首歌？</p>
杨景行说：我喜欢当时的感觉。睡吧，做个好梦。</p>
陶萌还是继续：什么感觉？</p>
杨景行说：因为欣赏一件美丽的东西而感觉自己也纯洁的感觉。</p>
陶萌再回：嗯，我睡了，你也早点休息，晚安。</p>
星期二上午陶萌没考试，可是杨景行有，大学语文。基本上大一新生都有这门课，所以新教学楼的阶梯教室考场很热闹。</p>
迎面走过去，杨景行给了安馨和喻昕婷一个灿烂的笑容：“你们坐一起？”</p>
喻昕婷看了杨景行，但是没开口，安馨就说：“不是，按学号排，我最前面。”</p>
杨景行看喻昕婷的眼睛：“好好考，好好过寒假。”</p>
喻昕婷点点头，嘬了下嘴唇。</p>
杨景行他们考完出去，大三的等在外面的。齐清诺在和同学说笑，她戴了顶歪歪的灰色鸭舌帽，身穿时尚味道很浓的大红色羽绒服，脸显得更白，嘴唇更红。杨景行走过去问：“你们考什么？”</p>
齐清诺抬抬眉毛：“西方音乐史，下午计算机基础，你什么时候回家？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还不一定。”</p>
齐清诺点点头，朝教室走了两步又回头笑：“我爸现在顶盼盼的位置，和冉姐合唱。”</p>
杨景行做了个惊吓的表情：“有机会要听。”</p>
回四零二呆了一个小时后，杨景行就出发去和陶萌集合。因为陶萌下午有考试，所以想早一点吃午饭。</p>
今天没有一丝阳光，冷风吹得嗖嗖的。陶萌下车后缩脖子：“你可以进去等我。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少看你几秒。”</p>
陶萌嘻嘻，又责怪：“手套也一直不戴，买来就是要用的。”</p>
杨景行笑：“我每天回家都戴一会。”</p>
陶萌皱眉咧嘴：“……烦人！”</p>
进去坐下后，陶萌问：“你是说真的？”</p>
杨景行哈哈：“假的，我哪有那么恶心。”</p>
陶萌又不欢喜，问：“考试怎么样？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及格没问题，庆祝一下。”</p>
陶萌鄙夷：“才及格就要庆祝……”</p>
正吃饭呢，杨景行的手机响了，是石陵的号码，接听后果然是付飞蓉。付飞蓉解释：“昨天没接到电话，怕打扰你就没回……我用宾馆的电话打的，便宜些。”</p>
杨景行就说自己看过训练录像了，确实比较辛苦，叫付飞蓉要坚持。付飞蓉说还好，就是有点饿而已。</p>
这个电话只打五分钟，可陶萌饭也不吃了，聚精会神的听着，等杨景行挂了后就问：“你真的要去看她？”</p>
杨景行点头：“等放假，和章杨约好了，到时候一起回家。”</p>
陶萌问：“你开车？那么远……你从石陵直接回曲杭？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还要回来接杜玲。”</p>
陶萌说：“你们又可以集合了……周末就走？”</p>
杨景行摇头：“喻昕婷和安馨星期一的火车，我要送他们。”</p>
陶萌惊讶：“还要送啊？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她们东西多，要坐三十几个小时火车，很辛苦。你把周末留出来。”</p>
陶萌不大情愿的样子：“我妈也要回来过年，不过还没定什么时候。”</p>
下午四点半，陶萌又到四零二来慰问杨景行了，不过也给杨景行浇了冷水：“明天下午就不行了，学生会要开总结会。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我去找你。”</p>
陶萌乐着犹豫：“可是又不能一起吃晚饭，而且也不知道要开多久……还是算了吧。”</p>
坐不了多久陶萌就要回家了，下楼时遇上王蕊和于菲菲。王蕊是来帮于菲菲搬扬琴的，她抱着支架惊喜：“怪叔叔，快来。”</p>
杨景行小心接过，问：“送哪去？”</p>
于菲菲说：“去寄存。”又责怪王蕊：“你就这么懒。”</p>
王蕊气愤：“自己有男人不用还管我。”再对陶萌笑：“放假了？”</p>
陶萌摇头：“还没有……这个是蛮大的，重吗？”</p>
杨景行逞英雄的朝于菲菲伸手：“这也给我。”</p>
于菲菲紧急提醒：“小心！”</p>
帮着把东西送到寝室后，于菲菲对陶萌表示谢谢，陶萌客气的说不用。离开后，陶萌还记得：“她叫你什么，怪叔叔？”</p>
杨景行笑：“嗯，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女孩。”</p>
陶萌不欢喜：“好奇怪！”</p>
杨景行嘿嘿笑。</p>
陶萌认真：“以后不准这么叫了！你有名字！谁出的馊主意？”</p>
杨景行也恨：“就是她！”</p>
陶萌问：“只有她瞎叫吧？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目前是。”</p>
陶萌越想越觉得奇怪，皱眉喝：“怎么想个这么难听的外号！”</p>
杨景行说：“想象力丰富，你有外号吗？”</p>
陶萌摇头：“没有！”</p>
杨景行讨好：“我取一个……”</p>
“不行。”陶萌当机立断，“就叫名字。”</p>
杨景行叫：“萌萌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