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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 那我们现在来讨论一下余积的事吧。”小周微笑着说。</p>
蒋先生：“……”</p>
天上落下几滴水——可能是神仙给的机会。</p>
他机智地说：“下雨了,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。”</p>
小周抬头, 看了看水滴来的方向, 顺手擦掉他脸颊上的水滴, 说：“是空调水。”</p>
……</p>
蒋先生干咳说：“余积是我的曾用名。”</p>
前面刮了一阵风。</p>
小周往他怀里缩了缩：“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。”</p>
蒋先生：“……”这条建议……似曾相识？</p>
临时换餐厅叫人措手不及。又要食物美味, 又要有私密空间, 最好还停车方便……</p>
跟着蒋先生去取车时，小周在闺蜜群里求助。</p>
王曦瑶第一时间回复，自从朱玉轩转组之后, 她的空闲时间明显多了起来。</p>
王曦瑶：平安路新开了一家日料店，我有优惠券，发给你。</p>
小周：谢谢。</p>
车开到半路, 下起了雨, 尽管蒋先生车里有伞，但风太大, 雨水斜飞, 伞的遮盖力实在有限。从停车场和餐厅隔着半条街, 边走边觉得面前好像放了个花洒。</p>
进店后, 小周拿着纸巾擦拭衣服, 找了半天, 发现自己只湿了裤脚。反观蒋先生，用伞和身体为女友建起一座移动堡垒，自己的呢子外套淋得能抖出一场人工雨来。</p>
好在日料店里有暖炉, 外套就挂在暖炉边烘着。</p>
鉴于蒋先生刚才挡雨的重大立功表现, 小周质问的话便说不出口了，等菜的间隙，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：“自首的机会已经没有了，你只剩下积极交代，主动配合的机会，还请牢牢把握。”</p>
谈判桌上无往不利的蒋先生，此时此刻坐在餐桌边的姿势稍显局促。他斟酌道：“我之前有疑似的自首情节，可否从轻发落？”</p>
“……什么叫疑似的自首情节？”</p>
蒋先生说：“还记得我带你回大学的那次吗？”</p>
当然记得。</p>
大冷天的跑去天台看“大叉叉”。后来，她因为走神，被他误以为睡着，还抱到了楼梯扶手上……</p>
蒋先生说：“我在博客里写过很多关于学校的事，我以为你会联想起来。”</p>
“我是想起来了，所以以为你们是校友。”小周理直气壮地说，“又不是写小说，谁能想到是同一个人？你应该明示。”</p>
……</p>
这种时候，女朋友说什么都是对的。</p>
蒋先生改变策略，虚心接受：“是我考虑不周。”</p>
小周一向吃软又吃硬，语气顿时软下来，矜持地说：“先交代你隐瞒的事实，再考虑计功量罪。”</p>
虽然掉马甲的方式和时机不是他想要的，但是，他的确想过会有这么一天，所以很快沉静下来：“我父母离婚前，我随父姓。他姓余，是名数学老师，所以我叫余积……不是霸王别姬的那位，年年有余的余，积少成多的积。博客名之所以改成‘衣多藏之笥’，是因为它的下句是‘食余积之囷’。”</p>
他讲得太详细，把她对名字的感慨全都咽了回去。</p>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‘何不无名’的？”</p>
何不无名是她高中时的博客名。</p>
那时候她还叫周六日。</p>
对这个问题，蒋修文略有迟疑，小周眉毛一挑，给了更明确的选择：“相亲之前？相亲之后？”</p>
眼前形势险峻，不容掩盖。</p>
蒋先生很快做出哪方更有利的判断，积极主动配合地说：“我只预备了一场相亲，你是唯一的对象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