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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修文如言换了一台高清手机, 但视频通话之约吃迟迟未践。七小时的时差颠倒了两人的作息, 总是一个有空一个忙碌, 往往一条消息发出去, 也要几个小时才能受到回复。最忙的时候能攒好几条, 获得一条综合答案。</p>
小周对两人的现状感到困窘。这是恋爱预科班吗？还没确立关系, 就先体验异地恋的孤寂与牵挂……虽然她真正孤寂和牵挂的时间也不多。</p>
森微几天前与嘟啦视频正式签约, 换平台风波压缩了宣传期，公司每个人的每一天都被安排得紧锣密鼓。</p>
三日后，节目在嘟啦正式开宣！</p>
《偶像天梯》的主旨不仅是选拔偶像, 还比拼经纪人的能力。两者的重要性不分伯仲，海选开始之前，经纪人是主打, 因此, 节目主页特意设置了三大经纪人的观众支持率。三人身份保密，以“菜鸟”“前辈”和“明星”代指, 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, 吊起不少人的胃口。微博陆续出现身份爆料, 都是博眼球的胡说八道。</p>
即将走到幕前的三位经纪人完全以艺人的规格被包装。一直旁观艺人折腾造型的小周与孙兆麟终于有幸亲身体验, 效果比整容还刺激,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, 切实感受了一把“身穿”。</p>
周妈见后，推翻了自己的前言：“你比小美好看。”</p>
小周：“……”小美只是输在了技术上，毕竟, 她用的是明星级造型师。</p>
王星语是三人中适应最好的一个, 也是变化最小的一个。前两天还一心一意要当好伯乐，做造型之后，又觉得自己这匹千里马要一鸣惊人了。</p>
《偶像天梯》开宣后第五天，主页放出三人的剪影。小周、孙兆麟放的都是刚拍的艺术照，只有王星语用前部电视剧剧照，然后就被扒出来了。</p>
一个以黑明星蹭热度的大V第一时间发起连环嘲讽。</p>
“哈哈哈哈神他**十八线山寨节目！以为来了个女神，没想到还要百度。”</p>
“说她是周敏莉的粉丝是节目组请的脑残水军吧？”</p>
“节目宣传666，打明星旗号蹭了半个娱乐圈女星的热度，但剪影太**了哈哈哈哈！”</p>
不少大V随后跟进，话题越炒越火，还上了热搜——海选没开始，节目就借机黑红了一把。</p>
经纪人小群里，小周正在看王星语吐槽黑子买热搜，大群里策划公司的人就跳出来负责：“我们买的。”</p>
……</p>
不怪敌人技术高，只怪队友操作骚。</p>
小周发微信给蒋修文，简述此事，忍不住感慨：“不到最后，你永远不知道，砍在身上的刀是谋杀还是手术。”</p>
蒋修文回答：“看之前是否签了同意书。”</p>
黑红有黑红的好处，节目的关注期待度从一万冲到了九万多人，但离预期还有很大的距离。好在海选报名的走势不错，陈墅通过关系联络了几个音乐学院，保证了参赛选手的质量。</p>
但在海选开始的前一周，嘟啦视频方突然要求修改经纪人决策制，增加明星评委。根据这几日的数据，网站投入的宣传并没有获得相应回报，经纪人的素人比例太高是硬伤。</p>
尤其是，嘟啦的竞争对手近日买下某著名选秀节目新一届的播放权，时间上来看，两家极可能撞期，几乎要秤砣碰铁蛋，硬碰硬地杠上了。</p>
但，陈墅不愿意。</p>
《偶像天梯》主打经纪人，用明星充当经纪人他能接受，让明星分走经纪人的权力就动摇根本了。</p>
双方夜以继日地扯了三天皮，终于意识到岁月不饶人，再扯下去，节目就“耶漏”了，于是各让一步：海选期间，经纪人配备两名专业助理。之后选手的试训、集训和特训会加入相应的明星导师，不再按原计划采用普通的训练老师。</p>
方案一定，嘟啦就迫不及待地跑去跟竞争对手叫板了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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