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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都 丞相府</p>
“让开！”一声低喝打破清晨的宁静, 比苏寒凛晚到近十日的的顾长惜一回到帝都, 就直接往丞相府里冲, 也不顾现下的时辰——只因为他在路上遍听到了一件事。</p>
一件让他冷到心底, 恨到骨里的事。</p>
一把拉开闻讯赶出来的管家, 顾长惜心里烧着一股邪火，大步往内院里走。但就在他刚刚踏入内院之时, 他就猛的停住了。</p>
而此时, 他身后的管家也赶了上来：</p>
“怎么了？顾爷，您走那么急——相爷！”</p>
负手站在庭院里, 苏寒凛向着管家点了点头, 示意他先离开，这才对沉着脸的顾长惜开口：“进来吧。”</p>
深吸几口气, 压下几乎冲口而出的质问, 顾长惜随着苏寒凛走进庭院西北的小亭。</p>
示意对方坐下, 苏寒凛伸手拿起紫砂壶, 斟了两杯茶。</p>
“茶……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，师父那里的事情都办妥了？”轻啜了一口，苏寒凛闲聊般的开了口。</p>
不看苏寒凛递过来的茶杯，顾长惜只是直直的盯着苏寒凛, 开口：“是——你呢？”</p>
“……”端着茶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一会, 苏寒凛才轻轻放下茶杯, “什么？”</p>
“你知道的。”直视苏寒凛的眼睛, 顾长惜说——在见到苏寒凛, 甚至就在开口之前, 他都以为自己会很愤怒，然而当真正开口了之后，顾长惜才发觉，自己原来有着足够的冷静。</p>
——或许只是因为，另一个人已经疯了。</p>
静静的回望了一会，苏寒凛垂下眼睑，看着放置在桌上的茶杯。茶杯是青色的，很温润的颜色。但盛在杯中的澄黄茶水，却沉寂若死。</p>
良久，苏寒凛微闭眼，轻吐一口气：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