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靶场二名弹药管理员正在柜台后面小声议论着：“喂，你说那东西会是什么人用的？”</p>
“不知道。或许只有变异人才能使用这种**的家伙吧！”</p>
“天晓得，我可从来没见过这种**，真不知道是哪个疯子做出来的。”</p>
两人正小声聊着，忽然看到里高雷进来，吓得立刻站得笔直，敬了个军礼。</p>
里高雷向他们点了点头，向里面的靶场走去。一走下靶场，扑面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传来。论音量，比他心爱的那把改装沙漠之鹰少说也要大上一倍。</p>
砰砰砰！连续三声枪响，甚至有一股热浪扑面滚滚而来。然后就是丽愤怒的咒骂声：“真他**见鬼了！”</p>
里高雷走到丽的身后，顺着她的目光向前方望去。五十米外的靶墙上，布满了巨大的弹孔。这些弹孔的分布全无规律，惟一的共同点就是大多离开靶纸很远。那张半身胸靶上只有两个弹孔，却几乎被轰飞了整张靶纸。</p>
丽手上拿着的正是苏那把改装**，在她面前的射击台上则摆放着两盒子弹。她已经射完两轮十二发子弹，在五十米的距离上却只命中了二发。特别是三连射的成绩更是惨不忍睹，无一中靶。</p>
在五十米距离上，随便哪种军用制式**，丽只需试发几枪后，接下来的速射成绩都会是满环。</p>
那两盒子弹看上去是普通的５.５６毫米制式**弹，只是弹头上有些不一样的反光，吸引了里高雷的注意力。他拿起一发子弹仔细看了看，发现弹头被刻上了细密而繁复的刻痕，如同旧时代贵金属器物上常有的装饰花纹。但这些刻痕显然不止是装饰那么简单。里高雷又拿起一颗子弹，对比来看，两颗弹头上的刻痕完全一模一样，根本没有区别，就似是用超精度数控机床刻出来的。</p>
里高雷忽然想起了什么，面色微变，不动声色地又将子弹放了回去。</p>
丽已经上好了新的一盘子弹，象狼一样盯着靶纸，半天不动，却忽然将**扔给了里高雷，说：“喂，你来试试这把鬼枪！”</p>
然而**却落了个空，掉在地上。击锤受到震击落下，枪口骤然喷出一团火焰，子弹呼啸而出，正中靶心，将那块残缺不全的胸靶彻底撕碎。而**则在这巨大的后座力作用下向后滑去，一直撞到墙壁才停了下来。</p>
丽霍然转头，看着里高雷。见里高雷脸色有些苍白，脸上更有一滴汗珠滑落，艰难地越过层层胡茬，滑进了衣领里去。</p>
“不好意思，刚才走神了。”里高雷的解释和他的笑容一样苍白。</p>
在丽的注视下，里高雷有些尴尬地笑了笑，问：“你这次出任务，带的是这把枪？”</p>
看丽咬牙切齿的表情，可见他这句问话恰好刺中了她的伤心事。这场战斗中，丽用这把枪打空了一轮六发子弹，论声势甚至盖过了部队中的两挺高射机枪，结果却是无一命中。这把枪的巨大威力和奇差无比的命中率便成了一时话题。若是换了别人，这件事必然会成为长时间的笑柄。但这是丽的嫡系部队，所有的士兵都非常清楚丽那堪称恐怖的能力，因此问题一定是出在那把枪上。于是士兵们在战斗余瑕时的谈资就变成了这把枪的来历。</p>
殊不知，这个话题比讨论丽糟糕的枪法还要令她愤怒。然而丽却无法就此明着发作。</p>
所以一回到钟摆城，丽就立刻来到地下靶场试枪。</p>
里高雷想起了博士电脑屏幕上定格的恐怖景像，又看了眼显然与**是同一来源的两盒特制５.５６毫米弹，猛然哈哈一笑，走到墙边捡起了那把改装**，来到靶台前，抬手就是五枪连射！</p>
巨大的枪声在靶场内回荡着，甚至在天花板上震落了许多尘土。里高雷的成绩比丽要好不少，五枪里有两枪命中，其余三枪偏得也不算太远。然而这样的成绩足以让里高雷皱眉。对于他这种简单武器掌握已经达到四阶的人来说，熟悉一下弹道后，五十米**射击精度误差不会超过三毫米。这意味着几乎每一枪都可以射在前一枪的弹孔里。但这把**实在与众不同，每一枪带来的震动方向和引起的弹道误差都不一样，以里高雷瞬间修正弹道的能力，也无从及时校正每一枪。能够命中两枪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。</p>
打空弹鼓后，里高雷退出弹壳，仔细检查起这把枪的结构来。他交给罗斯坦博士的样本就是取自这把枪，如果会被入侵者感染，那他可能早就变成不知什么样的怪物了。而且这把枪已经在丽的身边有些日子，从入侵者细胞的生存周期看，即使枪上还有入侵者也应该早就死光了。况且他最开始时已经摸过了这把枪，刚刚又碰过了子弹，如果真的还有入侵者生存，那么他躲也躲不了。所以里高雷认了。</p>
这把**其实做工颇为粗糙，为了适应**弹，几乎所有的改造机件都是手工制成的，而且精度并不是很高，一看就不是出自某个大师的手笔，倒象是哪个聚居点里谋生的手工武器工人制作的黑枪。这把枪的准星甚至都是歪的，而枪的原主人并没有校准，显然，他根本用不上这个准星。可以说，除了威力足够大之外，这把**几乎一无是处。而且威力有一大半是来自于子弹弹头上的刻痕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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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高雷从靶台边拉出一个显示屏，在上面点了几下，调出刚才射击的高速录相。从画面上可以看出，子弹在飞出五十米左右时，弹头已经完全裂开，变成了数十个高速飞行的金属颗粒。这样子弹的穿透力虽然逊色了许多，但对于生物体的杀伤力却是几十倍的上升。但也正因为如此，子弹的弹道在十米外就开始变得不稳定。</p>
“你看，”里高雷对丽说：“我想，你的那个漂亮男孩只会在二十米内动用这把**。”</p>
丽接过**，随手插在后腰里。在**离手的瞬间，丽敏锐地感觉到里高雷突然松了口气，她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看，看得他心慌意乱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