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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在说什么呢？”</p>
吴尚对青年莫名冒出来的这句很奇怪。</p>
“我在说人没下限的程度超乎想象。”</p>
啊？吴尚依旧没听懂。</p>
“你腿该蹲麻了，起来活动活动吧。”</p>
青年一边说着，懒洋洋地站了起来。吴尚也站了起来，活动了一下。</p>
“吴尚，我好看吗？”</p>
“你倾国倾城。”</p>
“切。”青年冷笑一声，“我TM难看的要死。”</p>
吴尚一愣。这人今天这是怎么了？</p>
“我TM脏死了，超级脏，吴尚，我TM以前站过街，卖过肉，就是公厕里我也是最脏的那种。”</p>
“哥，你别这么说自己，这种玩笑不好笑。”</p>
“我没跟你开玩笑。吴尚，我家里没钢琴你看到了吧。”</p>
对啊，吴尚意识到了，这人学了五年的琴，就是之后不弹了，家里也应该有旧琴啊。</p>
“昨天的琴是我烧的第二台了，我的琴我自己也烧了。”</p>
吴尚看着青年眼泪下来了，但是青年脸上却面无表情。</p>
他自己没意识到自己在哭吗？</p>
“我说过吧，我的钢琴老师有心理洁癖，奉行不够美，不许碰的原则。这也是我的原则。我以前碰过的琴，我觉得也脏。我也做好一生不碰琴的准备了，但是我心里想弹琴，想疯了，我真没想到还能遇到比我还脏的琴。”</p>
吴尚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人了。</p>
“吴尚，作为人，我缺同理心，无法感同身受，我的耻辱感没那么强烈，所以下限低。但是我知道什么是恐惧，知道什么是害怕。昨天那女孩子吓坏了，真的吓坏了。”</p>
“不是没事嘛。”</p>
“那是因为我这种疯子路过了，这种概率多低啊。”</p>
吴尚也沉默了。</p>
“对未成年人动心思，这种下限真是敢碰啊。”</p>
“林子大了，什么鸟都有。”</p>
“也是。不把他烧成渣子，我TM不爽。”</p>
青年狠狠地说着，吴尚站在他旁边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</p>
“过去了，都过去了，不提了，不提了，得烧很久吗？”</p>
“得挺久。”</p>
“加点助燃剂？”</p>
“别的有痕迹。酒，家里没有。”</p>
吴尚一听，也觉得很尴尬。</p>
“咱们家禁酒反而给自己添麻烦了。”</p>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</p>
“也是醉了。”</p>
吴尚看着那怎么都起不来的火势，也感觉无奈地很。</p>
“天亮之前能完事吗？”</p>
“能。三点左右。”</p>
真得等好久啊，吴尚一皱眉。</p>
“哥，我去你家拿凳子吧，咱们坐着等吧，地上冷，没法坐。”</p>
“行。钥匙还在那。”</p>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</p>
等吴尚搬着两把椅子再回来的时候，他发现火势见旺。</p>
“第二遍了？”</p>
“嗯。”</p>
吴尚把其中一把椅子递给青年，两人坐下后看着火焰发呆。</p>
“为这种**费这么大劲，也是够了。”</p>
“哥，看架势，你惯犯啊，还知道燃烧不完全。”</p>
“没少放火。”青年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。</p>
“有些事不想跟你说，真的，怕你嫌弃我。你对我影响很大的，真的。”</p>
“我很荣幸。”</p>
“我超级感激你的，感激得不行。我这么待你跟前，对你不好，真的不好。一个不留神，你的人生就得搭进去。”</p>
“别这么见外了，我的人生已经搭进去了，没办法。哥，过来吧，我把肩膀借你靠会。”</p>
“不嫌弃我？”</p>
“我有办法吗？前几周，你对着我搂搂抱抱的时候，你怎么不说你脏，不耽误我呢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