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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长宁这段时间去滨海投标, 他周一下午回到本市, 周三开高层会议的时候, 便接到了张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。</p>
“沈总啊。”张书记笑呵呵的, 很是客气, 和过去截然不同。</p>
沈长宁也客套寒暄：“张书记，你好你好。”</p>
听到这位的名字，众人都不由自主静谧下来。滨海这单新能源项目是公司拓展的重点，沈世康亲自盯着的, 谁都不希望出差错。等沈长宁“嗯嗯”两声，嘴角蕴起胜利的笑意, 众人才堪堪舒掉一口气。</p>
沈长宁挂掉电话，笑意没收敛，转头吩咐坐在身后的余晚：“帮我约季迦叶吃饭, 这次得好好谢谢他。”</p>
听到这个名字, 余晚做记录的笔一顿, 她想要说什么的，最后也只是垂眸，说：“好的。”</p>
散了会，余晚给季迦叶的助理谢佳打电话。</p>
“余小姐。”</p>
谢佳的声音总是不冷不热。</p>
余晚道明来意，谢佳翻着季迦叶的行程安排，说：“季董这几天在外出差，都没时间呢。”</p>
这人实在太忙, 忙得不见踪影……沉默片刻, 余晚问：“那季先生什么时候方便？”</p>
谢佳这次似乎懒得啰嗦, 直接婉拒道：“余小姐，我们季董并不喜欢应酬，这次就不麻烦沈总了。”</p>
“好的。”也只能这样了。</p>
余晚将这个结果告诉给沈长宁，沈长宁不禁蹙眉。算起来，他来来回回一共邀请了季迦叶四次，那位仅答应过一回，实在是极难请动。</p>
“行了，你去忙吧。”沈长宁吩咐余晚。忽然想到什么，他又喊住余晚：“上周六你和他出海去了？”</p>
这人消息一向灵通。余晚一滞，没法否认，只能“嗯”了一声。</p>
上下打量余晚，视线拂过她手腕上那枚贵成天价的稀有手串，沈长宁意味深长的说：“下回见到他，替我谢一声。”</p>
“……”余晚脸微红。</p>
她回自己办公位。</p>
余晚桌上有销售部交给沈长宁的上年度销售报告。</p>
顾菁菁说：“余助，你刚才不在，他们就放在这儿了。”吐了吐舌头，她又压低声说：“都怕被沈总骂。”</p>
今年上半年凌睿效益并不好，他们依旧被辰鑫用低价策略压着，连续丢了好几个大单子。这次滨海项目中标，总算提升了士气。</p>
想到辰鑫，余晚莫名的，就想到那天夜里的潘梁生。</p>
她问过季迦叶，潘梁生找他什么事，季迦叶当时只是说工作。这人工作上的事，余晚不好多过问。只是，如今她心里总是有些微妙。</p>
悄悄颦了颦眉，余晚喊顾菁菁：“菁菁……”</p>
“嗯，余助，有什么工作安排？”顾菁菁转过身来。一般事务性的工作，余晚都会交给她。</p>
如今看了看顾菁菁，又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份材料，目光落在“辰鑫”两个字上面，余晚顿了一顿，改口道：“没什么，你去忙吧。”</p>
顾菁菁耸了耸肩，又转回去。</p>
心里装着事，余晚面色稍稍凝重。</p>
打开工商局的网站，想调查一些什么，看到笔记本上公司安装的监控软件，余晚又关掉网页。</p>
她今天没有加班，直接回家。</p>
余波那会儿在客厅吃西瓜，见余晚回来，赶紧招呼：“姐，快过来吃。”西瓜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，瓤子通红，上面冒着丝丝的凉气，最能解暑。施胜男走过去拍他的脑袋，骂道：“你姐身体不舒服呢，不能吃凉的！”说着，将凉好的红枣茶递给余晚。</p>
施胜男小声对余晚嘀嘀咕咕：“你自己也该注意一些。”周末那天余晚回来，面色苍白，施胜男都吓了一跳。</p>
“哦。”余晚耳根微烫，拿着玻璃杯，赶紧溜回屋。</p>
余晚是那天夜里大姨**。</p>
那个时候她刚洗完澡，小腹就突然开始痛，痉挛一样，痛的她直不起身来。余晚本来就腰酸到不行，整个人都不愿动弹，这会儿更加不对劲，余晚便知道不妙。</p>
其实算算时间差不多的，只不过她自己忘了。前一晚折腾太累，这一天又是走路又是吹风，明明腰很酸，晚上还喝了冰过的红酒，结果闹得小腹痛如刀绞。</p>
她一手扶着洗手台，一手捂着肚子，额头上冒汗。余晚一时又庆幸这儿什么都备着，连女性特殊用品都有。</p>
吹干头发，整理好，她才走出去。</p>
季迦叶那会儿在窗边抽烟，见她过来，将烟掐灭，他过去抱她。</p>
他亲她，难得温温柔柔，手往下托起余晚……季迦叶又顿住了。</p>
他看着余晚，面色古怪。</p>
余晚也看着他。</p>
季迦叶问她：“到底哪一回是真的？”他的声音低沉沙哑，所有一切蓄势待发。</p>
男人的力道和身体紧紧贴着她，充满了最原始的荷尔蒙气息，让人不由自主面红心跳。余晚撇开眼，说：“这一次。”</p>
季迦叶：“……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