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质问声平平淡淡，没有太多的情绪起伏。</p>
到朱无视那里，却是震耳欲聋。</p>
“我承认我有错，比你错得还要离谱！我对不起素心，对不起你古三通，对不起诸葛正我，对不起被我害死的人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！”</p>
“哼，杀你脏了老子的手！”</p>
“你以为你是谁啊？你古三通从头到尾，通了个屁！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-”</p>
“我至少通了个屁，你连屁都没有通一个······”</p>
古三通和朱无视相互骂了起来，足足骂到凌晨时分，骂到精疲力尽，脑子里再也想不到新的词汇。</p>
乱骂半宿，两人倒是平静了下来。</p>
隔着第十八层天牢的通道，各自席地而坐，十分安静，安静到了死寂。</p>
许久，朱无视问：“你还在吗？”</p>
古三通：“我还在。”</p>
朱无视：“嗯-”</p>
再过了会儿，朱无视说：“无论你接不接受，古三通，我对不起你，我不配做你的朋友。”</p>
古三通：“我知道。”</p>
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，两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，动作出奇的一致。</p>
他们十年前经常这样并排或背对背坐着，聊东南西北，谈天下纷乱，曾几何时还说起过各自的志向。</p>
古三通的志向是要做武林盟主，天下第一！</p>
而朱无视的志向，是要惩戒天下所有不法之徒，把混乱的江湖之地纳入大乾的律法之下！</p>
可惜两人的志向都成了空谈，从什么时候起，不知不觉间走弯了路。</p>
天亮该离去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