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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走了多久，空气都变得有些浑浊了起来，与周遭的灯光一融，让人感觉都变得有些迟钝。</p>
似乎此地已经脱离了清新的尘世，而是已达黄泉的凶恶之地。</p>
“请二位大人出示相关文书或是内宫手谕。”</p>
一名眼神有些幽暗的牢头看了王企粘一眼。</p>
王企粘对这个牢头很恭敬，将范芒的腰牌递了上去。</p>
牢头看上去十分苍老，脸颊两边的皱纹都已经挤成了被细水冲刷后的干土垄一般。</p>
他接过腰牌，再看王企粘的眼神就有些怪异了，“怎么，你升官了？”</p>
王企粘恭敬的一侧身，让出后面被全身灰黑袍子笼罩的范芒，介绍道：“今天陪这位大人前来审案。”</p>
牢头发现看不清对方的容颜，但知道自己手上腰牌的分量。</p>
点头示意了一下，从桌上取出钥匙，打开了身旁的门，一摆手请二人进去。</p>
范芒一蹙眉，心说难道待会儿还要隔着栅栏见斯礼礼？</p>
他沉吟了片刻，转过身躯，对王企粘眼神示意了一下。</p>
王企粘微笑着摇摇头。</p>
看着身后的铁门关上，范芒有些好奇道：“你怎么怕他？”</p>
王企粘苦着脸说道：“他就是七处的前任主办，一辈子都是在牢里过的，到了外放的年限，他居然宁肯回来继续当个牢头，说是喜欢这里血腥的味道，您说这样的人，我能不害怕么？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