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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这话, 和这个举动, 都来的极为猝不及防。</p>
桑稚回过神的时候, 段嘉许的唇已经覆盖了下来, 舌尖探入她的唇齿中, 带着薄荷的凛冽气息, 却又莫名显得滚烫。</p>
像是带着电流，不断地在升温。</p>
桑稚的眼睛瞪大了些,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，背抵着门, 又瞬间被他扯了回去。她的脑袋被动般地仰起，手腕被他抓住，固定在他的胸膛前。</p>
在这一刻，桑稚再察觉不到其他。</p>
她的全部感知，周围能看到的任何事物, 都被眼前的这个男人占据。</p>
桑稚毫无经验, 被动地承受。</p>
连眼睛都忘了闭上，呆呆盯着他浓密的眉, 极为清晰的眼睫毛, 以及挺直的鼻梁。那双总是疏淡又显得多情的桃花眼, 在此刻才像是真正地染上了情意。</p>
她的意识变得有些迷糊, 身体却仍显得僵硬。</p>
也许是注意到她的不知所措，段嘉许似乎是笑了声, 带着细碎而又**的气息声。他的手掌往上抬, 覆住她的眼睛。</p>
极其强势, 又带着极致的温柔。</p>
他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也掉落到地上，发出闷沉的声响。发梢还落着水，在空气的沾染下，变得冰凉，滴到桑稚的脖颈处。</p>
桑稚忍不住瑟缩了下。</p>
段嘉许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，又亲了下她的唇瓣。而后，脑袋一侧，嘴唇贴在她的耳际，声音低沉又哑，带着缱绻：“喜欢你。”</p>
桑稚觉得自己的耳朵像是也麻掉了。</p>
下一刻，他把手向下挪，把她被遮盖住的眼露了出来。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。</p>
两人的目光对上。</p>
段嘉许的眼眸低垂，微微弯起，染上了浅浅的光。他的嘴唇红艳，带着水光，勾勒着浅浅的弧度。目光像是挪不开了似的，直盯着她。</p>
桑稚也怔怔地盯着他，像是被他眼里的光吸住，意识还有些混浊。</p>
“认真跟你说个事儿。”段嘉许声线显得低沉，话里不带半点窘迫，依稀**笑意，“其实我也不会。”</p>
桑稚下意识问：“什么。”</p>
“但总被你说年纪大，感觉这么实诚地说出来。”段嘉许蹭了蹭她的眼角，继续说，“有点没面子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段嘉许：“我也第一次谈恋爱。”</p>
过了几秒，他压低声音，又补了句：“我也是第一次，这么喜欢一个人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段嘉许弯腰与她平视，认真道：“所以，你可别想甩了我。”</p>
桑稚神色讷讷。</p>
段嘉许低笑着说：“已经亲过了，你得一辈子对我负责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他的这话，又让桑稚瞬间回想起了刚刚的事情。她的脑袋轰的一下，立刻变得通红，嘴唇还麻麻的，触感极为真切。</p>
桑稚用手背抵着唇，盯着他，才表现出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模样，磕磕绊绊道：“我、我就刚答应，我才……你、你……”</p>
“有点太开心了。”段嘉许轻咳了声，语气斯文，却像个败类一样，“所以没忍住。对不起，我下次注意一点。”</p>
桑稚觉得极为不可思议：“哪有人第一次，第一次就……”</p>
段嘉许忍着笑：“我以后注意一下流程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“循序渐进，”段嘉许说，“这回就当是演习，行不行？”</p>
桑稚这回真没忍住，凑上去，把他那张总是毫无正形的脸掐得扭曲，恼羞成怒地说：“你要不要脸！”</p>
段嘉许任由她掐，还异常配合地弯下了腰。很快，他又直起身，提醒道：“你还是别靠我这么近了。”</p>
桑稚不乐意：“我偏要。”</p>
段嘉许挑眉，很直白地说：“你靠这么近，我想亲你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桑稚表情一顿，这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，别开视线，嘟囔道：“我话说完了，我要回学校了。”</p>
“等会儿，”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，段嘉许忽地俯身，仔细盯着她的嘴唇，“我刚刚牙齿是不是磕到你嘴巴了……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桑稚不敢相信地看向他。</p>
他到底！是！怎么做到！能！面无表情的！说这种话！的——！啊——！</p>
没等他说完，桑稚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，几乎要崩溃：“没磕到，没磕到！没有！你别说了！”</p>
段嘉许愣了下，盯着她涨得通红的脸，笑出声来。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掌心上，有些痒：“好，不说了。”</p>
说完，他又朝桑稚的嘴唇上看了几眼，喃喃道：“看来是没有。”</p>
“……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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趁段嘉许回房间换衣服的时间，桑稚到冰箱里，翻出一瓶橙汁，又从电视柜里拿出一包鱿鱼丝，坐到沙发。</p>
她撕开包装，抽了一条咬进嘴里。</p>
想起先前在宿舍聊天，舍友所得出的结论：“二十五岁没有性经历的男的，会**的啊！”</p>
桑稚严肃纠正。</p>
已经二十六了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