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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乔慢慢地抬起眼睛, 对上了他的目光。</p>
他双眸望着她，眼睛一眨不眨，漆黑的双眉之下，眸底似渐渐汇聚暗波, 无声翻涌。</p>
房里静的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之声。</p>
许是他拥抱她太紧了，小乔渐渐觉得呼吸不畅。</p>
见他始终不放自己，也不开口, 她终于微微地动了动身子，挣扎了下：“夫君，你？”</p>
“蛮蛮，一直以来, 我其实很想问祖母一件事, 当初她何以做主，要我娶乔家之女。”</p>
魏劭终于慢慢地说道，起的有些突兀。</p>
“但是后来, 我渐渐便不想问了, 祖母到底作何所想，也无关紧要了。到了如今，我更要感谢祖母。倘若不是她当初的坚持, 我魏劭何德何能，此生得以娶你为妻, 如此待我？”</p>
魏劭双臂松开了她, 走到窗前, 推开窗户, 朝着涌入的夜风，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。</p>
烛火被夜风吹的明灭不定，他面庞上的投影也变得忽明忽暗。</p>
小乔有些吃惊，但没说什么，只默默地望着。</p>
魏劭转过脸。注视着她。</p>
“很早以前我便对你言，我心悦你。我并未骗你。只是同样，无论你为我做出了何等的让步，付出了何等的努力，在我这里，都变成了理所当然。”</p>
“一切都起因你乔家曾亏欠我魏家，而你嫁我，又是乔家求好于我魏家，故一直以来，哪怕我娶了你，我也喜爱你，我却始终不去想你的感受。便如我对你好，那是我于你的恩赐，你感激我，回报我魏家，那是理所当然……”</p>
他顿了一瞬。</p>
“如今想想，我魏劭，何等的混账！”</p>
小乔一动不动，双眸定定地落于他的面上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