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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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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、今天辛苦你了……”</p>
“……师、师兄。”</p>
许星洲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怕是脑子有病，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——她羞耻地撞了一下车窗玻璃。</p>
秦渡眉毛一挑：“……撞什么玻璃？”</p>
看样子秦渡好像根本没把那声‘师兄’往心里去，许星洲简直羞耻得想死……</p>
车里香水的中后调又坏又温柔，许星洲一边腹诽秦渡**，简直是活生生的一只雄孔雀，一边又觉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胀之感。</p>
……他为什么对那个女孩这么上心？</p>
她看着车窗外，无意识地揉了一下胸口，想缓解那种酸涩。</p>
会为了那个女孩专门排队买了猪扒包，往宿舍楼下面送；会喷香水讨女孩子欢心——也是，秦渡秦**是什么人呢？他欺负人欺负得得心应手，就不能去哄个女孩子开心了吗？</p>
刚刚为什么要喊那声‘师兄’……是被下降头了吧，许星洲越想越觉得羞耻，连耳根都红了。</p>
窗外阳光碾过马路，路边的法国梧桐遮天蔽日，秦渡说：“……小师妹啊，我说的那个临床的小姑娘吧……”</p>
许星洲耳朵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：“嗯？”</p>
秦渡两指推了一下下巴，若有所思地说：“——叫师兄的时候是带着弯儿的。”</p>
许星洲：“……”</p>
“人家可和你不一样，”秦渡捏着方向盘，目不斜视且信誓旦旦地说：“那个小姑娘喊我师兄的时候，都是用x本环奈撒娇的语气来着。”</p>
许星洲：“……”</p>
秦渡：“学着点。”</p>
x本环奈撒娇，许星洲只觉得自己比不起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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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所社会福利院相当偏，一是市区的地皮贵，二是生活成本高，所以这些机构大多开在偏远一些的近郊，周围全都是低低矮矮的老楼房，阳台上伸出去一根根长晾衣杆，上头床单衣物迎风招展。</p>
秦渡先是一怔，因为显然他也没想到这地方会如此荒凉。</p>
秦渡将车平整地停在路边，许星洲摸了摸鼻子，不好意思地说：“……这地方挺穷的，哪有富裕的福利院呢。钱都花到别处去了。”</p>
秦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。</p>
“进去之后……”许星洲严肃道：“别表现得太惊讶，不想碰孩子的话可以不碰，别让他们感觉到你嫌弃他们。”</p>
秦渡不解道：“我嫌弃他们做什么？”</p>
许星洲说：“……第一眼，很难不嫌弃。”</p>
风吹过街道，路边零零星星开着蒲公英，低低矮矮的，都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似的。院落配了一个生锈的大铁门，里头依稀能听到一些欢声笑语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