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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并没有回南湾，而是直接去了医院，有些事并不能高兴地太早，以免空欢喜一场。检查出来的时候，傅思暖中途去了躺精神科，结果在休息室找到了徐嘉远的身影。</p>
精神科的医生，的确比外科医生和肿瘤科的轻松地多。</p>
她敲了敲桌面，徐嘉远就恍惚从睡梦中醒了过来，镜片下的双眸带着浅浅的笑意，“你怎么过来了？”</p>
傅思暖也没打算跟他拐弯抹角，直截了当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，问道，“我是来问你李瑞的事情，我想这件事没有人比你更清楚。”</p>
“话可不能这样说，”徐嘉远百无聊赖地伸了伸懒腰，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嘟囔，“说得我跟他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一样。”</p>
傅思暖交叠着双腿，手指轻敲着桌面，刚打算开口问，男人就已经双手撑在了桌沿，俯身看着她，“你想问关于他的什么？”</p>
她敲打桌面的食指微微停顿，思量了片刻才开口，“怎么样才能让李瑞彻底消失？”</p>
他站直了身子，视线转移到了桌上的水杯上，“我不知道。”</p>
傅思暖琥珀色的双眸盯着他细微的动作，试图看出什么，寡淡的小脸上带着浅显的打量，一字一顿道，“有人告诉我你当初转专业，是因为李琛。”</p>
“不完全是，”徐嘉远睨了她一眼，有些无辜地耸了耸肩，“怎么说呢，他的病情我的确是最了解的，但是这次李瑞的重新出现我也很意外。”</p>
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李瑞了，可是从去年开始，李瑞出现的时间比李琛还要长。</p>
傅思暖抿了抿唇，“你第一次见到李瑞是什么时候？”</p>
“已经很久了，但是有一点我基本上可以确定，他的病史至少在五年以上。”</p>
“而且……”他的语气微微停顿了片刻，“他的这种情况比较特殊，不同于我见过的多重人格，一般情况下受过刺激无法承受的时候，副人格才会被迫出现，主观意愿是为了保护主人格，但是现在的李瑞，想让李琛彻底消失。”</p>
傅思暖不是没有听过这种事情，但是真真切切发生在身边，又是另一件事情。</p>
“其实想让李瑞消失也不难，只要心结打开，李琛可以坦然面对，一切就都会恢复正常。”徐嘉远看着女人有些愣神，扶了扶眼镜笑了笑，转移话题问道，“你的情况现在怎么样？”</p>
“我没事。”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