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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有重开日(4)</p>
这次牵线搭桥替她解决了眼前的困局。高明朗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, 对她笑脸相迎嘘寒问暖。温以宁暗自佩服, 明面上也是拾阶而下, 成全了这一团和气。</p>
胡总那边更是说一不二, 高铁项目没那么快开展运营, 但一些小项目的推广还真交了过来。半个月过去, 月底业绩考核, 她这组的绩效奖金反而是公司最高的。发工资这天,符卿卿非得请她吃饭,麻辣小龙虾点了两大盆, 俩姑娘吃得唇红如血,喉咙冒烟。</p>
“我扛不住了,剩下的归你。”温以宁眼泪都辣出来了, 满地儿找水喝。</p>
“宁姐你不是合格的H人啊, H省挺能吃辣的呀。”</p>
“从大学算,我在上海待了快八年, 口味早被改造了。”温以宁灌了一大口水, 又给符卿卿递去一杯。</p>
“温姐, 你老家漂亮吗?”</p>
“漂亮。”辣劲已经缓了过去, 温以宁说:“我们家门口有一条江, 夏天很凉快, 晚上不用开空调。”</p>
“哇!那你以后还会回去吗?”</p>
温以宁笑了笑,“不知道。”</p>
符卿卿感叹:“上海的生存成本太高啦,我一个月房租两千, 水电费两百, 上班还得转两趟地铁,累死啦!”</p>
最后一只小龙虾解决,她没摘一次性手套,捻着桌上的龙虾壳玩儿。</p>
“而且我们家小汪汪在武汉,好远哦,他来看我一次来回机票都得一千八,我舍不得他辛苦,可是我真的很想他,来大姨**时候想他,出租房里的水龙头坏了想他,停电了想他——唔,异地恋好可恶。”</p>
温以宁听她碎碎念,诉说着生活的不易,爱情的艰辛,理想与现实的落差,以及眼睛里仍然不灭的希冀。</p>
符卿卿的话题延伸很无边,忽问:“温姐,你为什么会转行?”</p>
她无意间看过温以宁的简历,复旦大学英语系,专业八级,毕业后在一家很有名的外译院工作过两年,深得领导看重,原是有机会推荐去北京外翻院进修。但这份工作履历截止于前途坦坦的正光明时,她主动离职,重返上海,跨行换业,一切从零开始。</p>
符卿卿边说边玩那些龙虾壳,一只只地摆,占满了空余的桌面。那是一个“汪”字。符卿卿摘了手套,双手合十对着龙虾壳许愿:“保佑我们家汪汪涨工资!”</p>
温以宁笑了起来,没回答她的问题,而是起身说: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</p>
然后主动买了单。</p>
月初相对清闲,第二天又是周五,同事们早早讨论周末要去哪儿玩。温以宁也准备下午早点走,结果接到胡总的电话,客客气气地邀请她晚上赴个局。一个小型的宴请,胡总人挺好,真心实意地举荐温以宁,广告行业兴的是广结人脉,一圈下来,温以宁收了不少名片。</p>
“老胡对美人儿总是格外关照,多久不见你带人出来了。”说话的姓曾,做贸易的,满场都是笑脸示人。</p>
胡总说:“哪儿话,带年轻人出来见见世面。”</p>
“胡总惜才,理解,理解。”曾总语气敞亮,但眼里深意犹存。</p>
温以宁伸手:“曾总您好。”</p>
“好,好。温小姐很年轻啊,诶,跟老李他儿子差不多大?”</p>
“那应该同龄。”胡总说。</p>
“说我什么呢?老远儿就听到了啊。”当事人走过来。</p>
“来得正好,老李,小博不是回国了么,多带他出来,认识一些女孩子也好。”这位曾总真是八婆,喝了点酒乱点鸳鸯谱,指着温以宁说:“我看温小姐就挺合适。九几年的?”</p>
温以宁说:“92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