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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见她恍然的样子，便接着道：</p>
“桑莞，你尽可以问问，这在座的夫人们可有谁用过这类口脂的？这的确是国公府独独有的，但不是棠**，却是那个大伯家的遗孤钟爱的！”</p>
柳氏说这话时没给裘菡词留一点面子，而那‘大伯家的遗孤’，便是要撇清了裘菡词与国公府的关系了。想来，裘菡词这回真是触到柳氏的底限了。</p>
戚氏也是个明白的，现在哪还不清楚。她堂堂的左丞夫人，却叫个小孤女和丞相府的长子在眼皮子底下干出这事来，还要为此连累棠娘，这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。</p>
戚氏冷笑道：</p>
“好个不知死活的，竟然做这些腌臜事来。”</p>
周遭的夫人和留下的姑娘听了，大致也明白了八九分。这下鄙夷的，摇头的，幸灾乐祸的，大有人在。幸得戚氏没有情急之下说出裴珩的名字，否则，这众人心中的翩翩郎君，怕是得跌个彻底了。</p>
只戚氏对他本就淡薄的母子情如今更是掉了几分，但因他素来洁身自好，戚氏没有多想，只归结到少年一时冲动，和裘菡词这个狐媚子身上了。</p>
天知道，裴珩如今都二十有三了，哪里还算得个少年？</p>
暂且不提那些夫人是如何评论的，这厢说曹操曹操到，裘菡词与那几个姑娘游园回来，正撞上这一场面。</p>
她先是一怔，继而看到跪在地上的裘晚棠和戚氏柳氏阴沉的脸色，以及周遭众人的模样，不禁有些暗暗的喜色。</p>
莫不是，那法子有用了罢。</p>
裘菡词这般想着，面上就不觉挂起几丝笑容。就连方才被个小丫鬟撞了的恼事也抛到了脑后。</p>
只可惜，她却没瞧见那众人都目光都是朝着她而来的。</p>
裘菡词堪堪跨进了门槛，戚氏便凝下了双目，沉声道：</p>
“裘姑娘好大的心气。”</p>
戚氏说的重，就将裘菡词刚刚摆出的笑脸僵在了脸上。她一时不知这是为何，只能轻轻咬了唇，道：</p>
“左丞夫人这话时缘何？可是词娘有甚不当之处——”</p>
她说着，秋瞳盈盈若波，端的是梨花落雨，纤弱怜人。</p>
若说以往她做这模样，那些个夫人或许心中真会有几分怜惜。只如今知晓她所做的事之后，众人看她只觉故作姿态，想起家中那些个白莲花似的姨娘，牙关都暗暗咬紧了。</p>
戚氏和柳氏自然十分厌恶她这样，当下戚氏便狠狠的把那帕子和玉佩掷到了她的脸上，扬声道：</p>
“果真是个狐媚子，到现在还要这般。你做了甚你自个儿清楚，那些腌臜玩意儿便少拿出来丢人现眼。你若自甘下**，也别来脏了丞相府的地方。”</p>
戚氏语罢，面上已有忿忿之色。裘菡词却被那一下给弄得懵了，她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何事。明明是裘晚棠跪在地上，戚氏发作的人，怎的会是她？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