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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无人可知，但听下来也是觉得她是个知恩的人。一旁的戚氏沉吟片刻，出口问道：</p>
“你母亲娘家可是姓王？”</p>
裘菡词疑惑的望向她，颇是惊讶：</p>
“夫人如何知道的？”</p>
戚氏拿起茶杯，稍沾了沾茶水，便笑道：</p>
“他任尚书列曹侍郎，正在丞相爷手下做事。我约摸见过几回，倒是个稳重的。”</p>
裘菡词的神情越发恭谨了，仿佛与有荣焉。</p>
柳氏看她这般，又见戚氏柔和了许多，忍不住心里一突，瞬时便恍然了。</p>
好个精明的，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。怪道她怎么如此简单就中了计，原是要拿她来做伐子！</p>
柳氏如何能让她得逞，她清咳一声，便顺着戚氏的话接了下去：</p>
“这孩子向来招人疼——瞧瞧这身气派，真个是称你的，也不枉费你央了我那么多日。若是棠娘穿了，定是不如你的。”</p>
裘菡词闻言咬了咬唇，这话不就是说她强夺了裘晚棠的衣裳吗？柳氏，果真是不肯罢休的。</p>
然而她又岂是好欺负的。裘菡词定了定心，眸光微凝，不过片刻就摆出惶恐不安的模样来：</p>
“婶娘，这，这不是堂妹选了来的衣裳吗？若是词娘误穿了，词娘这便去换下。”</p>
言下之意，这是裘晚棠不要的衣服，她不过是拣剩下的而已。这话出口，不仅为她开脱，还顺带抹黑了裘晚棠。</p>
柳氏瞧着她那般手足无措，目光便暮沉了几分。她倒是没料到，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，心思也这样深沉。</p>
戚氏哪能不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，只她与柳氏的关系，不是叫裘菡词三言两语就能挑拨的。裘菡词这般行为，便让戚氏愈加不耐。</p>
想到这儿，戚氏就对裘菡词道：</p>
“你今日既是赶时间，就快些去吧。我们也不拘着你，我与你婶娘还有些话说，你自行准备便是了。”</p>
这话虽有些逾越，凭着柳氏与戚氏的熟悉倒并不突兀。裘菡词见目的未达到，心下暗恨，但面上仍是柔怯道：</p>
“那词娘便先退下了。”</p>
语落，她就转身，迈着细碎的步子出了门去。</p>
裘菡词来时王氏并无相伴，只有她的奶母唐嬷嬷和大丫鬟桃奴随着来了。唐嬷嬷侯在外边，看她神色清淡，可眉间挟着微微的阴翳，就知事情没成。</p>
“姑娘，莫不是那东西没用？”</p>
唐嬷嬷来到她身边，低声问道。</p>
裘菡词瞥她一眼，道：</p>
“人多耳杂，先回院子再说。”</p>
唐嬷嬷应了，和桃奴两人尾随在她身后，正要走出院子。</p>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