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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念回头，没有惊慌，没有意外，平和安静地看着他。</p>
袭明道：“你违背了誓言。”</p>
刘念站起来，行礼：“请谷主惩罚。”</p>
袭明道：“还记得你当日的誓言是什么吗？”</p>
怎么会不记得？</p>
——从今往后，我刘念绝不踏入不弃谷半步，如违誓言，不得好死。</p>
这誓言的确灵验得很。就算是先受惩再违誓，他的结果也是不得好死。</p>
袭明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道：“你倒也聪明，直接死过来了。”</p>
刘念道：“对不起。”不管起因为何，他终是违反了誓言。</p>
袭明道：“为何上摩云崖？”</p>
刘念道：“原主被家人送到摩云崖修炼。”</p>
袭明嗤笑一声：“送到摩云崖也叫修炼吗？不过是被人修炼罢了。”</p>
刘念从他的口气听出浓烈的厌弃：“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。”</p>
“我说过你可以离开了吗？”</p>
刘念不明所以。</p>
袭明掏出装着半朵青紫色的元山春菱的匣子：“你可知为何里面只有半朵？”</p>
他当初为求仙境冰晶玉，特意拿出这朵极为难得的元山冬菱作交换，谁知元山冬菱袭明收下了，却告诉他仙境冰晶玉想都不要想。这也激得他最后不管不顾地跑去偷玉。</p>
没想到兜兜转转发生了这么多事，他又回到此地，遇见了袭明。</p>
刘念想了想道：“元山春菱可用于玉石融合，莫非谷主想要炼制一件两用的法器？”玉石有多种，有仙境冰晶玉和寒玉这般冰冷的，也有炽热如火的，有坚硬如铁的，也有柔软如丝绸的，春菱可将两种玉石炼制成一块，使玉石既能炽热如火又坚硬如铁，只是极考研炼制师的功夫。</p>
袭明道：“你拿走了仙境冰晶玉，我只好用霜河河底的泥种玉来替代，与镜玉融制。”</p>
刘念吃惊道：“镜玉？世上竟真的有镜玉？”</p>
靳重焰父母的收藏中有一本《玉石集》，记载天下地上各种玉石，其中有一篇叫天地灵怪。仙境冰晶玉虽然沾了仙字，在这天地灵怪中也只列入了灵玉篇，寒玉和泥种玉更低，仅是怪玉，因万年的寒玉极是难得，才比仙境冰晶玉金贵。而镜玉，却是地玉的一种。书上记载：东山之东，墨河之底，有镜玉。照日月，生日月。</p>
这样逆天之物，他一直以为是编出来的传说，没想到世上竟真有此物！</p>
袭明道：“魏小人将它当做普通的羊脂玉，用来点缀匣子，我顺手捡了个便宜。”</p>
刘念：“……”他终于明白为何高傲如袭明会愿意与摩云老祖玩每月一次的游戏。</p>
袭明道：“不过它并不似传说中的能生日月。”</p>
若是真的能，它就该列入天玉了。既然能列入地玉，它的作用必然不可小觑，袭明没有说，刘念也不好意思追问。</p>
“如何？”袭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。</p>
刘念茫然道：“什么如何？”</p>
